我把从当当网购来的《果戈里传》、《霍桑传》和《施耐庵传》这三本书,分别工整地写上购书日期、我的名字,再认真地盖上藏书章后,像完成了一篇高质量的领导讲话稿那样惬意,那样难掩我心头的高兴。看看时间,是2016年7月27日上午9:40,气温26度。我站起身来,看了看窗外,只见天气晴和,高远而蔚蓝的天空,镶嵌着大块大块薄薄的白云,有如水天相接、无风无浪、恬静而安详的大海,真是夏日那得的一刻。顿时,我想起我对这三本书由来已久的情愫……
一是《果戈里传》的不得了。果戈理,这个我少年时代就曾阅读的他作品幽默大师,《钦差大臣》、《狂人日记》等,一直让我念念不忘,2000年我买了他13册豪华版的全集,虽然现在都还没有读完,但我总是时不时要把它弄出读一下,尤其在我不愉快、心情郁闷的时候,读一读,那种感觉真是像初次听侯宝林的相声一样开心。但还不仅于此,这本传记的作者更不得了,他是上个世纪最有争议小说《洛丽塔》的作者纳博科夫。大作家为大作家立传,可见其不得了的了不得。
二是《霍桑传》的象征性。我是在参加汉语言文学自考时知道霍桑这个作家的,阅读他的《红字》时,我也不过20来岁。这部作品的故事我已经有些模糊,但小说中那个女人敢于直面蔑视,把那个象征耻辱的红色字母绣在长裙上的这种象征手法的运用,却令我过目不忘,挥之不去。说来惭愧,至今为止,我只读过霍桑的一本书,昨天突然在网上看到他的传记,勾起了我对作者的好奇和思念。我想重温一下,当年读象征手法的那种感觉。
三是《施耐庵传》熟悉的陌生人。我估计,因为一部《水浒传》,施耐庵的粉丝之多在全世界恐怕都要排在前三强。我也是施大爷的铁杆粉丝。我7岁读《水浒》(是真的,但有装的嫌疑),今年51岁,40多年的时光中,我不知读过多少遍、多少种版本的《水浒传》,而且凡是与《水浒传》有关的著作和研究,只要能买到的,我都毫不犹豫。我也读出了一些心得,写过数篇评论《水浒传》的文章。多年来,我心中一直装着一个恨:那就是金圣叹对《水浒传》的腰斩,害得我一直在寻找那个完整的、属于施耐庵的版本,可惜,很多出版社都说自己的版本是完整版,但阅读后的结果却让我大失所望,妈的。比如某出版社的、号称梅花堂藏本的《古本水浒传》,70回之后,虽然没有让梁山好汉招安,可叙述风格大变。难怪金圣叹也要被腰斩,我认为主要是他自作聪明做了一件缺大德的事。惭愧!和施大爷神交的这几十年里,关于他的轶事、传说读了不少,就是一直没有读到过一本关于他的完整的传记。我不是钱钟书说的那种“吃了鸡蛋想看看鸡”的人,但我想知道,施大爷是怎样写出这部旷世奇著的,也想看看被腰斩的部分能否露出些什么端倪,我期待。
于是,我坐下来,看着刚买的这三本书,它们也亲切地看着我,让我有一种不顾一切想哭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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