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匠师傅刘老二
(二)
河西走廊
自从刘老二被我们生产队的一伙妇女喂奶之后,他老实多了,对妇女他尊重了,对我们知青也是毕恭毕敬的了,因此我们知青也开始对他的印象也逐渐好起来了。
他有事无事爱到我们点上来玩,有时甚至提一只鸡或一壶老酒一点糕点来。当然其实我知道也感觉到他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那个女孩子也,其实他是想到女知青那里去玩,因为他看上了我们村子的“小芳”——彩云,彩云和我们点上的大刘玩得非常好,只要一有空她就来我们点上和大刘玩。刘老二不好意思先过去看她的,怕我们笑他。因此一定要在我们这里先坐一会,发支烟,打打招呼,表示一种礼节才过去。
其实我们知道我们男知青这里不过是他一块跳板或者是桥梁。不过也乐得我们享受他带来的“美味佳肴“。
那天晚上是中秋节,刘老二带来一提月饼和一包花生瓜子还有一壶老酒到我们点上来,我们在院坝摆上饭桌子,把这些东西放在上面,大刘泡上一大缸子苦丁茶,我们就在院坝里面边吃月饼花生边喝酒边聊天。
这个时候刘老二好像有点喝高了,他突然举着酒杯手舞足蹈高声背唱北宋苏轼的《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来:“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接着他又背起《苛政猛于虎》里面的“孔子过泰山侧,有人哭于墓而哀……”的文章来。
想不到他一气哈地背下这首词和文章,我们几个都惊呆了。想不到这个丑陋的T刘老二居然有文人骚客的风度,我们马上对他刮目相看。
我们也用筷子头敲打酒杯唱李白的“花园一壶酒,对饮邀明月,月既不解瘾,对饮成三人”,“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的诗句来。这个时候他突然哭了。我们连忙安慰他,他说“他幼父母双亡,他只能跟着哥哥过日子。但是虽然哥哥对他好,但是嫂子背着哥哥对他百般苛刻,他忍受不住就跑出来到处流浪,以讨饭为生。”
后来有一个泥瓦匠师傅是一个孤老头,看到他可怜而收留了他,认他做干崽,教他烧砖瓦,从此他成为一个手艺人的徒弟和干崽。他师傅在一个风雨交加的晚上,死在垮窑的事故上了,师傅死后,他完全继承了师傅兼干爹的衣钵——也就是烧砖烧瓦的技术,到处给人烧砖瓦,但是一直没有娶媳妇。”
这个时候他讲得哭了,看来他已经醉了,我们赶紧扶他回去睡了。想不到这天晚上深夜他居然被村民抓住吊起来送派出所了。这是怎么回事呢,下面听我细细道来:
这天晚上,在地上铺满如同白霜似的月光的夜色里,他醉醺醺的在老平的搀扶下,踉踉跄跄的回家睡了,我们坐一会,也睡了。
睡到半夜时候,突然一阵乱七八糟的声音把我惊醒了,我仔细一听,听到整个村子的狗都在狂吠,其中好像夹杂着许多人的说话声吵闹声和一阵吆喝声:“老场,快点解箩筐上的棕索子,把这个狗日的不是人的东西吊起,把这个流氓吊起,用马车送到派出所去!”在这个寂静的山村,夜深人静的时候,这呼喊声声音穿破夜空,惊裂黑夜,显得特别的洪亮。
听这非常粗的声音,这是队长在说话。我们连衣服都顾不得穿,披着衣服就来到吵闹的地方,这是我们队上小名叫甜瓜的家门口,一伙人举的举火把,拿的拿电筒,在葵花杆火光和电筒的照耀下,我觉得我们村的那些人面目特别的长,都好像有点“狰狞“的味道。
在人群中间三合土地上,跪着一个赤身裸体的被绑住男人,我蹲下身子仔细一看:啊!这不是晚上才和我们喝酒的刘老二吗?他怎么了?难道他偷甜瓜家东西?被抓住了?我连忙问村里面的人。
“这个狗日的坏东西,臭流氓刘老二,胆子真大,喝马尿喝多了,居然敢翻彩云姑娘窗子。”一个妇女对我非常愤怒地说。
这个时候我才知道刘老二他是翻彩云房间的窗子被彩云的几个哥发现抓住了,至于他为什么要翻彩云房间的窗户呢?我下回再说……。
(要知后事,请看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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