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雲霞和她的兄弟媳妇伞二燕两个人,当年先后都成了锅钰松的老相好,此时的寒严冬并不知晓,但是锅钰松从认识宋雲霞的时候,就已经知道寒严冬是宋雲霞的丈夫。
锅钰松作为一个皮条客,自从失去了宋雲霞伞二燕两个无本求利的摇钱树,心中自然十分恼火,在锅钰松的宣扬下,宋雲霞的风流事迹,也因此在筑路公司里四处流传着。
如今寒严冬竟然和锅钰松成了同事,锅钰松怎么可能会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他当然要羞辱和算计寒严冬一番。
宋雲霞和寒严冬的同事、亲属、同学私通,真正目的无非是为了羞辱和报复寒严冬,要让寒严冬成为一个什么都不是,让所有人都耻笑的傻王八。
寒严冬遭受着身边同事们的嘲笑和孤立,在这样的工作环境当中,完全是度日如年,宋雲霞十多年无耻下流的策划和布局,终于达到了她想要的效果。
在工作中,锅钰松联合其他同事,明里暗里不停地给寒严冬下绊子,面对锅钰松的敌意,寒严冬对此并没有在意,因为很多年以来,寒严冬在单位里就没顺过,无论在哪个工程项目部,都会有人无缘无故的针对他。
锅钰松非常猖狂,有一次竟然从皮包里拿出一把匕首,压在了寒严冬的脖子上,同事之间竟然拿刀比划,这让寒严冬有些莫名其妙。
锅钰松并不了解寒严冬是个什么样的人,如果两个人真要动手打起来的,寒严冬一拳头就能将锅钰松放倒,这把匕首还指不定落到谁的手里。
寒严冬眼皮都没有眨一下,也没有躲,只是冷冷地看着锅钰松,锅钰松将匕首从寒严冬的脖子上拿开,寒严冬笑着说:“你这把刀不错啊,给我看看。”
锅钰松说:“看啥看。”将匕首放进了包里。
一天快下班的时候,五六个同事们站在一起,锅钰松从包里掏出一个甩棍,向着寒严冬的裆下捅了过来,寒严冬身子往后一撤,抬脚就想踹过去。
寒严冬抬头看到了站在对面的工长王怀,此时王怀正一脸笑容地看着自己,寒严冬脚下只是动了一下,强压着怒火说道:“就凭这一根棍子,你还打不过我。”
王怀和锅钰松在一个项目部工作了五六年,对锅钰松和宋雲霞的故事自然非常清楚,而且锅钰松的父亲锅浆和王怀的关系也非同一般。
几天后,王怀来到了工地,见到锅钰松几个人站在一起,王怀从包里掏出烟,给几个同事发了一圈,笑着说:“别说老婆和别人搞破鞋,就是在外边卖身,这年头也不算啥事。”锅钰松几个人看了站在几米外的寒严冬一眼,一起哈哈地大笑着。
敏感的寒严冬,想到了宋雲霞和宋贱中的传闻,觉得王怀突然冒出来的这些话,似乎是在有意针对自己,因此寒严冬并没有走过去。
七月的一天,锅钰松坐在摩托车上,故意当着寒严冬的面,和几个同事开始炫耀起了以往的风流事迹。
“上歌厅找小姐,对我来说都没啥意思,玩腻味了,我就喜欢和那些小老娘们处着玩,玩过后,很多娘们都被我送到外地当小姐去了,这么多年,我走到哪搞到哪,搞过的破鞋,没有二百也有一百五六十个吧,有的女人后来和我见面了,她认识我,我它玛德的都想不起来她是谁。
有一年我在乡下俢水泥路,泡到一个女的,挺高个,脸蛋长得挺漂亮,后来我安排她家的老爷们开着四轮车,在工地拉混凝土,他家的老爷们姓宋,挺高的大个子,估计这家伙知道他老婆跟着我,每天拉完最后一车料,车厢里都剩很多料拉家去了,我就装着没看见,搞破鞋咱得讲究,人家的老婆都陪你睡了,再不给人家点东西,那我也太不是人了,哈哈哈……。
后来这个女的想和她男人离婚,跑到了双木市来找我,破鞋这东西,今天能跟着我,明天就会跟别人,我能要她么?哈哈哈……。”
锅钰松坐在摩托车上得意地狂笑着,一双眼睛有意无意地扫了一眼寒严冬,继续说道:
“前些年,我在师凡校那边认识了一个破鞋,我在她身上没少花钱。这个破鞋够来又跟一个男人扯上了。
有一天就被我带着几个哥们堵在旅店,那个男的当时吓坏了,跪在地上哆哆嗦嗦地给我掏了三千大洋。我的几个哥们后来都说我,人家的老爷们都不知道,你小子上这捉奸来,也太不是人了,哈哈哈……,我跟这个女人又玩了几年,后来这女人不干了,想把我甩了,竟然告诉了自己的老爷们,我和她家的老爷们就在电话里互相骂,后来我寻思拉倒吧,别整出啥事来,哈哈哈……。”
其他的同事们也都哈哈笑着,锅钰松最后的几句话,让寒严冬起了疑心,寒严冬突然想起了2006年,宋雲霞说自己被一个姓锅的男人在电话里骚扰,寒严冬因此和这个姓锅的男人在电话里互相对骂的事。
寒严冬下班回到家里,不露声色地把锅钰松的风流事迹和宋雲霞讲述了一遍,宋雲霞听了后虽然心惊肉跳,可是一脸的波澜不惊,宋雲霞一对黄眼珠滴溜溜地转动着,笑着说道:“老公,这样的人你以后要离他远点,现在咱们全家刚刚信神,这样的人就是邪灵,和你说这些事情,目的是想来败坏你,咋俩快点跪下祷告一下吧,不能让他败坏了咱们,求求三大爷赦免他的罪吧。”
寒严冬和宋雲霞跪在地上,开始诚心地祷告起来,寒严冬强制着自己压下心头的怀疑,自欺欺人地认为锅钰松和宋雲霞不会有什么关系。
寒严冬和宋雲霞离婚复婚还不到百天,如果又因为这件事吵闹起来,这个家就真的散了,所以寒严冬祷告得非常虔诚,虔诚的已经自我麻木了。
第二天,宋雲霞给宋老文打了电话,将锅钰松的事情告诉了父亲,宋老文立刻动身来到了双木市,并且在寒严冬家里住了四五天,这是寒严冬和宋雲霞结婚以后,宋老文第一次在女儿家住这么长的时间。
宋老文每天夜里,不仅领着宋雲霞和寒严冬祷告,还给寒严冬讲了很多上级大奉差传下来的道理。
“我们作为神家的儿女,不但要有爱人的心,还要有宽恕别人的心,你现在刚投入神的怀抱,很多人就会用言语来污蔑你,诋毁你,因为他们不想让你成为神的儿女,这些人的言语行为就是魔鬼对你的试探,是邪灵对你的败坏。”
宋老文领着寒严冬宋雲霞跪下祷告了半个小时,起来继续说道:
“信神的心如果不坚定了,动摇了,就会受到魔鬼的蛊惑,心里产生了愤怒,就收买了他们的罪,从此就不会太平,甚至有凶恶的事情发生,乃至家破人亡,你们夫妻就要分散,孩子就更可怜了。
天神三大爷教导我们,当有人打我们左脸的时候,我们就要把右脸主动送过去让他打,只要我们心里没有愤怒,没有了荣辱,用一颗爱人的心宽恕他,感化他,我们就能得到父神三大爷的恩典,赐福给我们,而他们就会受到邪灵的败坏,我们只要把一切都托付给天神三大爷,作为神的儿女,在这世上就永远不会受到任何魔鬼邪灵的欺辱。”
宋老文讲完后,领着寒严冬和宋雲霞又跪在了地上,开始闭目虔诚地祷告起来。
宋老文讲一阵上级传下来道理,然后又领着寒严冬宋雲霞跪下祷告,祷告后再讲上一阵道理,如此这般的几天下来,寒严冬就像被洗了脑一样,几乎没有了羞耻心,已经无限的接近传说中,被天神三大爷的宝血重新改造过的人。
宋老文看到自己的劝诫和吓唬对寒严冬起到了效果,心里充满了成就感,得意洋洋地打道回府了。
但是寒严冬在单位里境况,并没有因此得到任何改善,反而是每况愈下,筑路公司的一把手夜树昌,也不知从哪获悉了寒严冬信天神三大爷的事情,八月份全体职工开大会的时候,夜树昌忽然莫名其妙说了一句:“咱们单位某些个别人,一天到晚竟整些没用的事,信什么三大爷天神教,信这些有什么用,我什么都不信,我只信自己这颗良心。”
寒严冬听同事说过,夜树昌的亲四哥就是三大爷天神教的一个村执事,而且他四哥的儿子也在筑路公司上班,夜树昌说的话不可能是针对自己的侄子,很明显是在针对寒严冬,这让寒严冬郁闷不己,全单位二三百职工,夜树昌甚至都叫不上寒严冬的名,然而却引起了一把手夜树昌的关注,寒严冬知道,单位里一定有人在暗中算计自己。
寒严冬回到家里,和宋雲霞说了这件事,宋雲霞听了后,只是淡淡地说:“让他说呗,他也不能真的把你怎么地,你好好信,爸说了,你只要信好了,将来一定能当上官。”
寒严冬说道:“我都眼看要奔四十岁的人了,我还当啥官,我只求这辈子平平安安就行了,夜经理根本就不怎么认识我,今天开大会突然不点名的说我,我心里挺不舒服的,说不上又是谁暗中给我下绊子呢,这个破班我是真上够了。”
几天后,张钰国给寒严冬打来了电话,寒严冬和张钰国说起了单位的一些事情,张钰国当然知道宋雲霞这些年所做的风流事,而且更害怕寒严冬知道他被锅钰松敲诈勒索的事情,于是对寒严冬说:“我过几天回双木市一趟,找人给你活动下,花点钱把你调到别的单位去,换下工作环境。”
一个多月后,张钰国打来了电话说:“事情已经办好了,你和家里商量下,准备一万元送礼,把你调到环卫处,年底就能过去。”
寒严冬很高兴,和宋雲霞商量说:“大姐夫给我办妥了,只花了一万元,年底就能调环卫处去。”
宋雲霞阴沉着脸说:“你单位现在多好啊,一年只上半年班,休息半年,环卫处那是啥破地方,无论刮风下雨,天天和垃圾打交道,还花一万元,你可别瞎折腾了,我不同意,一万元也不是小数目,你实在想调走,让老太太给你拿一万元。”
宋雲霞心中暗自冷笑:“你还能活几年啊?这一万元白打水漂么,你要是跑到环卫处去,这么多年我在你单位里的破鞋不就白搞了么?你只有一动不动,趴在那里才是王八。”
寒严冬没有再和宋雲霞说什么,转身去了父母房间,和门钰针商量说:“老太太,你先借给我拿一万元钱,张钰国帮我调到环卫处去了,今年年底就能调过去,宋雲霞她不同意,等我开工资了,这一万元我还你。”
门钰针说:“我没有钱,现在你单位挺好的,有一万元干啥不好,别调了,宋雲霞不同意,我也不同意,你听点劝,环卫处不是啥好单位,等你去了就后悔了。”
张钰国又打来了电话,寒严冬告诉张钰国,门钰针和宋雲霞都不同意,不给拿钱,寒严冬无奈地说:“姐夫,你先给我垫上,等我发工资了,我再还给你。”
张钰国很生气地说:“我现在钱都压在工程上了,手里哪有钱,以前我就和你说过,工资别都上交给别人,自己手里存点钱,等你有病那一天,都没人掏钱给你治,那行了,这件事以后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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