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今天是2022年7月19日。区关工委办公室的小黄主任微信语音告诉我,《中国火炬》编辑部在建军95周年到来之际,聚焦关工系统中有从军经历的关工人,向“全国关工人”征稿,稿件图片须发邮件。我想起我有QQ,有QQ邮箱。于是,又是找号码,又是找密码,又是按登录提示用手机登录、扫码,很是折腾半天后,居然有惊喜的发现:我还写过“QQ日志”,第一篇还是14年前的,读来还真有些感怀,便复制粘贴,修改了几处错别字分享在此。只是承载当年照片的硬盘已遗失,留下遗憾。
关于眼睛
2008-9-21 21:44
近友人说了我:怎么不记日记?
记日记?好像有句这样的话:当地球没有一点声音的时候,或毁灭,或祥庆。
日记,似乎也是这样!
到石棉县先锋藏族乡松林村1组、5组那天,虽过去才100多个小时,可心总难静。许多人是不可能到这里的。这里位于中高山区,仅与毛朱大救星当年的胜利场安顺一步之遥。
就是因为只有一步之遥,所以我的心好几天时间都坠入了大渡河里——
此前,有许多人说了许多关于雅安震情的话。有同情的,但更多的是说雅安虚报或高报震情。我不是救世主,也不是包公(许多同事洗我脑壳。喜欢叫我元帅——孙悟空的师弟——老猪的“军衔”是“天蓬元帅”),但今天的新闻联播里,温家宝伯伯——依我的年龄,这样叫可能没有什么不对——他在谈到奶粉问题时说了一句大白话:制造问题的人就是“没有良心”。
依此,我觉得,一般的平民百姓——比如雅安之外的同胞们评说雅安震情,即或是话不好听,但也可理解,因为他们没有到雅安,特别是真正受灾的中高山区。但有相当级别的人也这样说,我实在是心凉,就连我们的媒体不知道咋的,也都像跟屁虫似的,对领导活动视察之类的情报特别的灵敏,所以我也就更加的心凉,甚至怀疑起自己的本行和本性。
还记得从笔时的老师命整理采访海灯的录音,里面有一句“高人的话”说:心同明月难逃谤,文满乾坤不济贫。这话虽有消极之嫌,但也道出“骚客”们的可怜。我想,自己就属于此吧。正好前不久听一友人谈起做人做事的“三观”:作业观、职业观、事业观。意即先当作业交,再当职业干,最高境界是当事业搏。不敢说所有传媒人都只“飘”在“水”上戏水好玩,但深信,最底层的衣食父母们太喜欢我们到水宫里去了。那里有太多的纯净、纯朴与纯真。甚至有更多的实心、坚心与磐心。
好像离题了。
但又没有脱题。
正是看到那三双眼睛(注:遗憾这三双眼睛的照片遗失了),才想到写下这些的心语。
一双是笑的眼神:笑里深藏对连续的“5·12”、“6·18”两次地震的不屑——这是我对这双笑眼的理解。其实,可能还有坚强……
还有一双是皱眉的眼:有笑对明天,有笑对过去,有皱思未来,或许还有一种深切的期念、期待和乞求……
还有一双眼在照片里看不到:一位满头白发的老人埋着头,专心地搓洗衣服——旁若无人,似乎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又似乎一切都正在发生着……
其实还有许多眼睛,其中有几双眼睛是从大都市到这山旮旯的,是领导层面的眼睛,表露出的是对百姓生活的忧虑,对快快建好家园的时不我待。
男儿当报国。
冲动、感动、心动,数十日前对重灾乡宝兴县跷碛藏族乡之行,时间老人才让我平静了下来。松林村的这几双眼睛,则又把我拉回沉郁的时空。
这些日子,真的难熬至极、至沸、至冰……
谁,能主沉浮?
谁,又能主我心!
阿弥陀佛。
阿Q?阿Q!阿Q。
——于棉城南桠河畔·子夜
注:棉城即石棉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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