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习作
偶然间,我再次翻开了《草房子》,一缕淡淡的姜香在鼻尖掠过,让我不觉有些疑惑。
轻轻拂去面上的积灰,恍惚间,又好像回到了第一次接触这本书时。翻开目录,上面整整齐齐写着“秃鹤、艾地、纸月…·”但细看那个“秃”字上被我用铅笔写上了“陆”。看着这浅浅的痕迹,我的内心里泛起了片片涟漪。
秃鹤原是叫做陆鹤的,不过他是个秃子,油麻地的人都管他叫秃鹤。三年级时,他突然对自己的秃头在意起来。他用生姜去擦,结果姜味飘得到处都是,想戴帽子遮住,结果总是被桑桑——本书主角捉弄,只好作罢。他后来也试着直面自己的秃头,但不管老师还是同学仍因此取笑他。一年春节,油麻地小学要演话剧,都苦苦找不到合适演秃子连长的人,秃鹤自告奋勇,可这时书里的人都笑他,而我也笑他。
出乎意料的是,他演得很好,出神入化,那秃子连长就跟活了似的,没人不拍手叫好。就在大家都庆祝的时候,秃鹤躲到码头边最低的石阶那儿去了。他咬着自己的指头,想不哭出声来,“可是哭声还是抑制不住地从喉咙里奔涌而出,几乎变成了号啕大哭。”那时我想不明白秃鹤哭的原因,只觉得奇怪,可是心里就像被某人用手紧紧地攥住般,说不出的苦痛。
如今再度重温,就好像看到了那个少年在石阶上哭泣的样子,只觉得心渐渐沉静下来,然而又自失起来。兴许是在少年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努力却总不被认真看待的样子。而平静下来后,我又闻到了那淡淡的姜香味,我疑心这应不是我想出来的味道,于是便细细地嗅了嗅周围,却发现这香味来自于书叶之上,那遥远的回忆突然蹦了出来。
那时我学着样子向奶奶要了一片姜来,新鲜的姜片泛着水光,空气中充满了浓厚的姜香。而这热情来也快去也快,没过几天,我便将其抛之脑后。姜片也成了姜干,只是仍散发着好闻的清香。于是,我便将其夹入了书中,没想到整本书浸出了一股姜味。
之后,我并没再读这本书,但这姜的芳香却一直留在了我的记忆深处,久久不散。正如那《草房子》所给我带来的感动,留在了我的记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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