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若法举例,读若法名词解释

近日在整理《古音年刊》,并无新作。复制一篇旧文《读汪荣宝a韵说》——

首发于:2021-05-02,

There was no Aa vowel in Archaic Chinese, pluiepoco, 20210429

百年来,汉语言学进入歧途,究其本,在1920年代汪荣宝《论歌戈鱼虞模古读》一文。

王荣宝的观点大致是:上古(鱼部)没有o/u,只有a,到了南北朝才有o,到了唐宋才有u。。。

而周音理论认为:上古有o/u,没有a、e,到了南北朝有ia ie,到了唐宋才有a e!

这是截然相反的! 到底谁对呢?

今天,王立文集4、5、6册寄到,我打开第四册382-390页,粗读几遍。

汪荣宝举例子11个为证:

0、(1)河间府(宋代) Cacianfu Cacanfu

要为马可波罗考虑,马可波罗当时用的是拉丁语,拉丁语里面ce ci结合的话,c发音为s,而非k。 所以,为了模仿河he或ge音,马可波罗必须用ca,这是常识啊。 当然用co也凑合,但欧洲的co更似gu音,开口度小,与河音相去甚远。 马可波罗优先选择ca,开口度大,用来对河,颇为妥帖。 其实更应该考究的是Ca – He,c-k-h之间的音变关系。

汪荣宝作为外交家,竟然不懂这个常识,说明他并未深入研究过拉丁语或欧语,看其生平:

汪荣宝(1878-1933),江苏吴县人。1900年入南洋公学堂。后赴日本留学,入早稻田大学和庆应义塾。在东京加入国民义勇军。回国后,仍在兵部任职。1906年任京师译学馆教习,旋改任巡警部主事。巡警部改民政部补参事,仍兼译学馆教习。1908年任民政部右参议,兼宪政编查馆正科员。1909年任简字研究会会员。1910年任资政院议员。1911年4月,奉派为协纂宪法大臣。1912年任临时参议院议员,读音统一会会员。1913年任国会众议院议员;同年3月,参加进步党,任法制主任。1914年2月,任驻比利时公使,在驻比利时公使期间,于1915年7月,任宪法起草委员。1919年1月,任驻瑞士公使。1922年6月,任驻日本公使。1931年7月回国后,旋赴北平,任陆海空军副司令部行营参议,外交委员会委员长。1932年3月,国联调查团来华,被派为北平方面之招待委员。1933年6月病逝。年55岁。

了然,他对日语熟悉,对欧洲语言不熟悉。

(2) 倭国唐代称呼日本)Wakoku

汪荣宝真的不了解欧洲语言,也不了解由此衍生的拉丁撰写规则,w本身就是o/u转变的,是一个后生字母,w = 两个v,v正是u的另一种字体。

如果王荣宝懂法语,他会知道wa在法语里写作oi。。。

那么按照法式拼写,倭国应拼写为Oicocu,何以没有o/u韵?

此谬0也。

1、(1) 大食 、多氏(唐代称呼阿拉伯)Tazi Tadjik Tazik Tayi Ta-i Tayoye

ta大这个没疑问,ta多这个有疑问,看看历史吧:

到了唐代,“塔吉克”一词按音译以“大食”(或大石)的形式出现。上海辞书出版社出版的《辞海》(上)第1430页上“大食”词条是这样解释:“大食,波斯文Tazi或Taziks的音泽,原系——波斯部族的名称。唐代以来,称阿拉伯帝国为大食。《经行记》、《旧唐书》、《新唐书》、《宋史》、《辽史》等均作大食或大石。” 其实,“塔吉克”一词早就出现在我国汉代汉文史籍中。古时,“塔吉克”一词在汉文中按音译、司马迁的《史记·大宛列传》和《汉书·西域传》中写为“条支”。上海辞书出版社出版的《中国历史大辞典》(上卷)在第1513页对“条支”词条是这样解释的: 条支:古代国名、地名。始见于《史记·大宛列传》和《汉书·西域传》。张骞首次西使时传闻的西方大国之一。国临“西海”,其时役属安息。据《后汉书·西域传》,和帝永元九年(97),西域都护班超遣甘英使大秦,曾至该处。其地望众说纷纭,依对汉魏史籍所载“西海”一词解释不同,可大别为三类:一指“西海”为里海,而求条支于里海沿岸;一指“西海”为波斯湾,而指条支为卡尔得亚(Chaleda)、梅塞涅(Mesene)、苏西亚那(Sasiana)、法耳斯(Fars)等;一指“西海”为地中海,而断条支为叙利亚。以第三说较为可信。张骞所传条支应即塞流古朝叙利亚王国;“条支”二字乃其都城安条克([An] tioch [a])之缩译。该王朝于公元前64年亡于罗马后,条支一词遂成为汉、魏时人对叙和亚地区的称呼。 商务印书馆出版社出版的《辞源》(修定本)第二册在1574页对“条支”一词是这样解释:“条支,汉西域国名,在安息以西、临西海。在底格里斯、幼发拉底两河之间。见汉书九六西域传上后汉书八八西域传。史记一二三大宛传作‘条支’”。

节选自:samani:关于“塔吉克”族名的来源与含义

那么,同样一个名字,汉代写为条支,这不是妥妥的o韵么? 到了唐代变成Tazi 大食 多氏,无非是两个原因:(1)翻译者的用词不同,(2)二手撰写,比如阿拉伯语经过中亚突厥语的撰写,等等,再传入中国,(3) 同时存在o韵和a韵两种,o韵为汉音,a韵为唐音,但在唐代翻译时,也有部分人采用汉音o,这个可能是相当多方言仍然读o,(4) 唐代的大也许读do,元音这个额东西变化很快,极不靠谱。

此谬1也。

2、阿蒲罗拔 (唐代译名) Abu l Abbas( )、訶論 Harun al-Ra?idin( )、亞俱羅 (唐代译名) Akula Al Kufa Al-Kufah(今之库法Kufa)

阿蒲拔 Abu-l-Abbas,訶论Harun好理解,ar形成翘舌,开口度小,用訶he恰当。 理由同10。 阿拉伯字母只表示辅音,所有元音都是转写时加的,这个元音可变度极大,这里的Abu l Abbas是后世转写,唐朝时汉语的r-l未必分开,阿拉伯人也未必。 比如:

Abu al-Rabi Sulajman有時候也转写为:Abu ar-Rabi Sulayman

看到没? 古代阿拉伯语的r-l也未必分。 在目前的拟音中,l -r都有很大概率来自喉音g,在周音系统称为c辅音。

所以,在r-l辅音下讨论元音,极不稳定。

此谬2也。

3、亚俱罗(唐代称呼库法)Alkula Al Kula Kufa Al Kufa Al Kufah

古代阿拉伯语的r-l也未必分,唐代汉语的r-l也未必分,见上文2、

此谬3也。

4、波斯 波剌斯Pars Fars farsi

英文Persia。 那么,Per、far、par这个音节,在现代汉语语境下,换作我自己,也用波。 难道就证明er ar为o韵?

另外,换一个词,伯、柏,难道就证明er ar是ai韵、o韵?

此谬4也。

5、呼罗珊(唐代称呼) Kharassan

6、波谜罗(唐代称呼帕米尔) Pamir

这个后面讲过了,唐代并无帕字,与pa接近的常用字是波、婆等字。 见8(3)。

另,r词尾卷舌音写为罗,而非尔,是因为古代尔读若ni你,显然不对,所以古人选择更近似的罗,而且前面和后面都讲了,古代的r-l并未完全分化,罗字的声母并未现在的l,而是介于g与l之间,是c-g辅音向r-l辅音转变的过程中。 见1(2)、10、11。

7、火寻(唐代称呼花剌子模) Kharazm Khwarazm Kharazm Khwarizm Kharezm

火h辅音本身是c-g辅音演变,无论中西,g辅音+o/u元音,go、gu容易演变为w辅音。 如Guiliam(贵连) –> William(威廉)、Guatemala(危地马拉)读作危地马拉,例如汉语的戈-我,ko-wo,在c-g向h转变的过程中,会产生w辅音,这就是为何会有Khwarazm 、Khwarizm 的拼写方法。 说明中亚的古代语言也要经历c-g-w-h的过程。

那么,w本身就是o/u的一种变型,理由见0(2)。

这并不可以证明火在唐代是a韵,而非o韵。

此谬7也。

8、(1)爪哇 Java Jawa Djawa

其实方言里,爪仍然读zhua,这个不能说明。

就算Java让现代人翻译,可能是加瓦、家洼、嗲洼。 等。 这里差别在于介音ia与ua的差别。 这个差别需要印尼人自己怎么发音来判断,也许是古代爪哇人发Ja介音为u而非i。

(2) 呵罗单 (民国译作 吉连丹)Kalantan Kelantan

让现代人翻译,可能是卡兰炭、柯兰坦。 等。 Ke Ka被翻译为呵 吉,这本身比lan翻译为罗 连更加夸张。 音错得离谱,难道就认为呵he在唐代为发音为ke ka,吉在民国发音为ke ka?

其次,lan怎么说也是闭音节啊,民国翻译为连还算行,但唐朝翻译为罗,就不是这么单纯了。 很可能是那时候当地人那么叫,比如,Kratan、Cratan。

(3) 婆黄 (民国译作 彭亨)Pahang

让现代人翻译,可能是帕航。 但帕这个字,唐朝是没有的,最早收录在宋代广韵。。。 在唐代接近的音还真有可能是婆这个常用词。

(4) 婆利(民国译作 巴里)Bali

现代仍然翻译为巴里,同民国译法。 那唐朝为何不采用这个巴字呢?

9、邪马台(汉代日本旧称)邪靡推 (後汉书称呼日本)Yamats やまたいこく/ yamataikoku Yamato-koku Yamaichi-koku (邪 马 壹 国)

yama邪马,没问题,因为现在仍然ma马,ia邪方言仍在,另外牙旁ya亦符合。 汪荣宝质疑的是靡-麻-ma,其实没什么好质疑的,麻现在仍然是ma,可能唐代就是ma了。 但靡ma是不对的,因为yamatai还有另外一个称呼yamaichi,这个靡mai是对的。

汪荣宝犯了一个语言学外行常犯的错,以为偏旁都是声旁。 非也。 靡的偏旁麻表意兼表声母b-m,表韵的声旁为非。

此谬9也。

10、新罗(道县古称)Sinra Silla Shilla

Sinra 或Shilla,在现代汉语语境下,换作我自己,会用Sinra新罗 ,Silla 西拉,Shilla 希拉。

ra为什么要用罗,不用拉呢? 因为ra有儿化音,开口度小,舌位高,听感类似罗。 而拉la开口度大,舌位低,听感更像Silla的la。 那么,从这点是否可以说明当年翻译为新罗时,道县自己发音为Sinra或Sinro,而非现在的Silla呢?

同时也说明sill-sinr当时不分,也就是 l n r这四个辅音在唐代无论中国还是道县都没有细分,这是符合辅音发展规律的。 目前周音认为 n l r这三个辅音大部份来自c-g辅音,少量来自d辅音。

此谬10也。

11、逻些 (拉萨古称)Lassa Lhasa

这就有意思了,

早期,它在藏语中被叫做“热阿沙”(RaSa),意思是“山羊地”——“热阿”是“山羊”,“沙”是“土”或“地”。

被唐朝翻译为Ra逻,道理同10。

其实这里真正值得讨论的是Sa些。

结语:汪荣宝之所以创设这个理论,是因为他自己对上古无a韵表示不服,他的原话是:「则是中国古语竟无纯粹a音之字,岂非大奇?

那么,好了,他为了让上古汉语靠近现代汉语,强行曲解、附会他自己都不甚懂的各国洋文,由此开启了一百年的汉语言荒唐学,其集大成者王力也。 由此观之,王力游历欧洲,竟然不察,是治学之浅,考究之失也。

另外一个反证:汪荣宝、王力等人,既然认为所谓鱼部无o/u,那何以其余部有o/u? 为何偏偏所谓鱼部有a,何以其他无a? 何以上古有a o之别,唐代又混(譬如大食/多食之辨)?

说白了,上古a韵说,无非是怀疑主义、疑古主义者对上古语言史的篡改而已,他们篡改上古的行为还少吗? 新文化运动,不就是要打破旧文化?

从这个层面讲,他们的确赢了,但他们不可能永远得逞!

新文化运动,到了该反思的时候了。

参考 :

1、刘小羽:周音

2、刘小羽:孔子音准

读若法举例,读若法名词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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