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文章是改出来的,好文章是改出来的名言

有次参加了一个由西安交大所主办的研讨会,会中认识了位该校中国文学系的教授。我们因文学而结缘,常会谈到一些有关于文学的想法。有次她在邮件中写到这样的一句话:好文章是用心写的,是写给自己的,若有别人懂,那就说明此人和你有慧命碰撞。

她的看法是好文章是写给自己的,这个看法,令我很有感触。有的人写书,写文章,其实未必有把握会有多少人会有兴趣去看。那么,为什么还要写呢?我想这位教授说的很有道理。一个真正的好作家,最在乎的读者,应该就是他自己。

如果自己写的东西,自己都不能欣赏,那还有什么意思呢? 我想一个作者,最终最能够掌握的读者,还是他自己。至于有没有其他人能够欣赏,那恐怕都是锦上添花的东西,是附加的乐趣了。

我喜欢杜甫的说法:文章千古事,得失寸心知。文章的好坏,自己应该是最清楚。文学的欣赏,很主观。读者都是在追寻一种感动。相对来说,我比较喜欢古典的东西,因为中国古典文学作品,优美简洁,而又言之有物,寓意深远。

古典文学作品,能够流传至今,都是经过千年的沉淀,有其之所以能不朽的价值吧。现代的东西,甚至一些广为流传的,譬如张爱玲的、钱锺书的、曹禺的、又譬如在台湾畅销的鹿桥未央歌,我其实都没有那么大的触动。至于诺贝尔文学奖得主,不论是高行健还是莫言,以我主观的感受来说,也没有甚么感动。

我想,像我这样一个爱读书,也读了很多书的人,都无法真正欣赏他们的作品,那么到底有多少人真正能欣赏他们的作品呢? 还是这些东西只是一层皇帝的新衣而已,没有人愿意说破新衣的虚幻性。

我认为好的作品,应该与社会有连结,与人性有连结,反映出真诚的对世态的观察,与人生悲欢离合的情感变幻。在近代作家中,我很敬佩一位美华作家张纯如,我看过她写的两本书, 一本写钱学森,一本写南京大屠杀,我觉得她写得极好,不过,这二本都不能算是小说。张纯如在著作过程中,深入战争的残酷面与阴暗面,最后因而得了忧郁症,在很年轻的时候,她就举枪自杀了,一个作者,如此投入她的感情在她的创作中,竟然因而自殉,令我非常感动。

张纯如写南京大屠杀的书,曾经在纽约时报的畅销书名单上蝉联了十周,也被拍成了电影。大多数美国人对于南京大屠杀的了解,都来自于这本书。一位南京大学历史系的教授感叹说,他研究了一辈子的南京大屠杀,可是张纯如透过她的书,对于这个事件所产生的世界性影响力,远远的超越于他。

我喜欢看一些知识性的、史学性的东西。学海浩瀚,徜徉于内,其乐无穷。知识的追求,使我觉得每天都有进步,有进步的感觉,让我觉得充实,我喜欢这种生活得很充实的感觉。

我也很喜欢陶渊明在他的五柳先生传中的自述性说法,他说他自己是好读书,不求甚解,每有会意,便欣然忘食。我认为市场上,很多的书,都不是好书。真正的好书,譬如钱穆先生的著作,值得一读再读,不怎么好的书,不求甚解是个很好的对策,作者根本就是不知所云,我们又何必费心去了解他在说些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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