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封控放开 ,这波疫情袭来之际,上海的托育园几乎都关园停工了。
我们托育园是座落在浦东新区的一家飞机设计研究院里,是专门为院里职工家庭服务的。
院里职工正常上班,所以我们托育园得到特批开了一个“居家困难照顾班”,也就是混合班。
1月4日复工,班级只来了4个孩子。随着第一波感染“阳康”之后,第二周已经陆陆续续来了9个孩子了,领导安排三人组合(一个行政,一个带班老师,一个保育老师)轮流上班。
6号周五我值了一天班,接着又休息了一个星期,这周上班了。感觉上班的日子过得好开心啊,看到这些人类幼崽 ,真的心情极其愉快。
早晨,吃点心了,饼干牛奶。9个孩子,我准备了9份,孩子们都洗好手了,坐在桌边吃起来。
我走到餐车旁,咦,餐车上怎么还有一份点心呢?这是谁没有吃呀?
和我搭班的糖糖老师说,是隔壁班级的一个男孩子,他们老师说他一直不吃早点,不用叫他吃了。
哦,是他呀。
我上上周五值班,他来的,是个调皮大王。午睡的时候他站在床上跳着玩,把床当成蹦蹦床了。
其它的孩子都睡了,只有他特别兴奋,说了也不听。于是我就把他抱在怀里,用小被子包着他。说也奇怪,他马上安静下来了,乖得很。
我用手一边拍着他,一边轻抚着他的眼睛,抱了十几分钟。这孩子重,抱着有点累。于是把他放到床上,他也挺安静的。后来他的班级老师来了,陪着他好久才睡着。
昨儿个早上这孩子来了一直哭,做行政的老师哄了他一会儿走了,他站在那里还是哭。
我放下手里的活,走过去抱着他坐了下来。
呵呵,真赏脸,不哭了。
我就说了一句话,“哭了,我就不抱了哦。”
他就停了下来了,我带着他玩了一小会,他就自个儿玩去了。
那天我是上的行政班,午睡时间我换班级老师吃饭,看了他一会儿,这孩子啥情况我不了解,就知道是个特别皮的小男孩。
是的,其它孩子都坐在桌边吃点心,他是一点也不眼馋,在旁边玩着呢。
我叫他的名字,走过去把他带到桌边,拿块小饼干喂他。哈哈,他吃掉了,然后自己又拿着饼干吃。
糖糖老师转身看到了,说“咦?吃了耶。他们班老师说他一直不吃早点的,今天给你碰巧了。”
我给孩子倒了一杯牛奶,他叽咕叽咕喝掉。我把多余的牛奶都倒给他喝,糖糖老师看见了,赶紧拿起手机给他拍照。
是呀,也许是我运气好,孩子赏脸哈。
我觉得我并没有做什么,只是走过去,拉着孩子的手,轻轻地和他说话。
今天早上小男孩来了 ,笑嘻嘻地很开心,我叫了他一声,他走过来抱着我。
早上吃点心了,别的孩子都洗好手坐下了,他看见了也走到桌边要坐下。
我看见了,带他去洗了手。然后很愉快地坐下来吃早点了。
糖糖老师今天上行政班,早上也在班级里,看到这一切,说这孩子和我有缘,听我的话。
哈哈,也许吧。
如果昨天我听了她的话,不叫这孩子吃点心也没什么。可是我觉得那是听别人说,我总是要自己试过才知道是怎样的。
就像我自己班级里有一个小女孩叫“喜乐”,九月份刚开学的时候,她就盯着糖糖老师。
特别是中午午睡,特别折磨人,很难入睡,又极易惊醒。其它老师她都排斥,糖糖老师一离开她就哭。
每天上午游戏运动,爱出汗的孩子都要背上垫块汗巾,小女孩特别敏感,不给垫。
主班老师说不垫就不垫了吧,我有时也这么想,她反正也不给垫就不要再去碰钉子了。
可是每次我给其它小朋友垫汗巾的时候还是要走到她身边再尝试一下才甘心。
坚持继续尝试,直到她拒绝、抗拒我才罢手。
就这样每天去做,去接近她,去夸奖她。时间一天天过去了,这孩子变了越来越活泼了,午睡也睡得好了,也不在盯着糖糖老师一个人了。
这孩子运动时特别爱出汗,好像在10月里的某一天上午,我终于成功地给她垫上了汗巾。
开始她还是有点拒绝,但没有以前那么抗拒,我说“喜乐,你出汗了,垫块汗巾舒服。”
没想到她接受了。哈哈哈,那一刻我好开心啊,比中了什么大奖还要快乐,甚至还有一种成就感。
平凡的生活,平凡的工作。我们都是平凡的人,做着平凡的事情。
我想只要自己尽心了,发现不仅快乐了别人同时也快乐了自己,收获多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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