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坨屎完整版歌曲,我是一坨屎完整版歌曲下载

故事,那是我小时候在中枢拉的第一坨屎,我记得很清楚,后来陆陆续续拉了很多,几乎都是没有特殊印象的。

我第一次来中枢(那时是仁怀县的县城),是坐我哥的拖拉机,他专门进城,就把后面的拖斗给卸了,只开着机头就来了,大概是在葡萄井一截,完全没有一个整体的印象,只是在一家饭店吃了顿饭,是老的饭桶给做的,我们家里几人,是侧在墙边的饭桌上吃了饭,然后进了供销社,第一次进城,小孩子感觉很紧促,大点儿的声都不敢出的样儿,屎急了也是给憋着,憋到最后,没有厕所,貌似是去了底一层,像是猪圈一样的,古朴、破败,布满灰色的尘垢,但是没有农村猪圈的活跃和生命感,一定不是专供人们拉屎用的,除了空旷一点,既没有猪屎味,更没有人拉屎拉尿的狼藉和肮脏,尤其是铺天盖地般尿液的酸腐与糜烂,那种恢宏的气息,在我小学的那间厕所里可是演绎得惊天动地,我除了憋得急,倒没见得太大的急迫,反倒是终于给了我一点放松的机会,不等裤子完全打开,正式摆好干大事的架势,勒紧的堤坝便松了一下下,一下子便撕开了整道的口子,洪水一般一泻千里,气势汹汹,势不可挡,肠道终于在那一刻深深地吸一口气,几乎占尽了我毕生所以的爽,唯独给我留了一个烂摊子,需要自己搭理,在我决议丢掉我难得的一条内裤时,我发现茅私居然没有粪盖,早已化成了一潭清水,说明这里早已荒废多年,多年没有畜生的日常作息,需要活体营养的那些寄生虫,在这一池清水之中,找不到供给它们谋生的门道,于是乎也都绝了种,我一个小孩子的体量,尽管贡献不小,估计也掀不起多大波澜,能够去复活那些古老的生物,倒是白白浪费了我那般纯粹的一坨,顺着这一潭清澈透明的浊水,只怕是只能石沉大海,逃不过白白化为清水的宿命。

我这一急,可谓记忆犹新,惊心动魄,也可谓是千古悠长,虽不能流芳千古,至少在我任何年轮的生命体征里,已然成了无法篡改的记忆点,额外加载了那个时候尤为特别的历史记忆感,任何记忆的方式,都必然夹带着冲突的特质,尤其当这种冲突的矛盾显得越加不可以调和时,记忆的机制就会被激活,促使活体在对比对照之中,找到新的参照机制,达成意志层面的平衡,实现活体意志上的求存,才是记忆复活的真实目的所在。

我之所以要说到这里,用一根竹竿子重新挑起来,本已碳化分解的有机事物,就像自己是思想上的一只驱虫,自己寄居的那处巢穴遭遇了毁灭,追忆成了唯一情感上的慰藉,也算是对渺小众生的一种安抚吧。

对于中枢城区的面貌,从我的第一炮打响,一直到后来的很多年,才慢慢地一点一点地展开,我两个姐进城谋事做生意辗转,我也就有了辗转跳跃的时间机制,空间上的制造自然而然就能够实现某种拼图的技法,人类狂妄地依赖他们的五感来判断世界,却又无知狭隘地坚信他们五感收获的真实,如果抛开一身皮囊躯壳之外,时间与空间便有机会相互得以独立,从而也有机会,勾览更大幅度的见地与知觉,人或许也就不必稀罕他们之所以为之重要的世界,是否就有机会获得更为完整的规劝了呢,这确实是很有意思的一种试探吧。

在田野里,田埂是我行走的线索,制定空间的制度只有天空,因此要从天空的手里获得属于自己空间的存在感,便只有两种办法,一是突然之间来了一小片乌云,恰好替你挡住了光,那一小片阴域,便可成为你世界的全部所有,借此你才能看到世界,这种安全感的庇护,就是是来自母亲的爱一样,促使你能够产生一种穿越你最大限度的自信,但是又一点也不骄傲地,凌驾于整个世界之上。要么有一个洞穴,正好可以装得下你的身体,但是又不能过大,或者是一处树荫,最好是一处别致的树丫,正好盖过你的脑门,于是,在某种特殊的暗示之下,你极有可能萌生出想要救世的热情,一种慈悲、怜悯、豁达关照的仪式感,也极有可能光顾到一具凡胎之身,因此圣人未必都是生来就有,或许真是在后天之下,受来意外的关照才得来的。在丛林里我的直观经验更为之丰富,我打小砍柴、割草、放牛从来都少不了林子,想象力感知和留存不是没有,正如记忆的对比法则限制,在此它不与我的那个特定的之一构成冲击,而恰好是重叠的部分,因此它的功能在于机理之内,而掩藏于表里之下了。

于是乎,我拼凑而成的中枢记忆,便像是一块碎布的斑斓,上面布满了众生的记忆斑斓,蝼蚁与楼宇正好构成互动双向勾勒,脱离于主体的客体是冰冷的,脱离客体世界的主体感官必定是毁灭性的,城市所构成的机理是建立城市生命的前提和基石,人与物,生命与事物构成了有机融合,这样的生命才是有构成、丰富、完整的,而不仅仅是一坨的血肉躯体,也不仅仅是个体生命的表达,更是所有生命个体在时间线索上的积累,构成庞大的生命整体,一个流动的生命长河,极可能是城市生命的灵魂,个体生命只有付诸于整个生命图腾,才可能找到庇护和安存。

为了通向新城区,为了通向更大的广阔,我初中、高中建立起来的全部记忆碎片堆砌的空间图腾,变成开阔的大道,最初记忆原点的葡萄井一代,新拔地而起的一大片,扫除了原先的小街小巷,除了开阔就是向上重复的堆砌,犹如在《小王子》里面所透露的人类两大限制,便是把生物压扁到极大的一个平面,让他们彻底丧失向上维度想象构建的空间能力,以实现特殊经济和社会历史的阶段性目的,我想人应该还是不会屈服的,毕竟除了狗喜爱人类大便,人断然是不会贪图人类自己的大便的,因此,权利和财富不是目的,而正好是阉割鸡鸡想象力的一种手段,将一种生物限制在生物机器的格子里面,一定是利用这种生物本能的弱点,譬如人类钓鱼用的鱼饵,捕鹦鹉用一段雌鸟的手机录音,让牛跟人类服务则可能使用道德的枷锁。

我们做饭菜的时候,不只一次实践过,一楼做的饭菜,比楼层之上做的更加和软、亲切、完整,食物一旦回归食物内在的真身,跟人体肉身的限制一样,形式始终只是形式,而形式之下,永远都在寻求与之匹配的灵魂相互媾和,精神一旦消亡,躯体必然趋于糜烂和消亡,这是不改的事实,而事实却是,一种生物,正在变成另一种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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