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多世纪以来,蚁群一直是人们无尽研究和着迷的主题。蚂蚁通常作为一个整体来一起工作,这样的程度使一些科学家认为它们本就是一个超有机体。
但是,尽管蚂蚁的疯狂活动吸引了大家所有的注意力,可研究人员还是会忽略蚂蚁的蛹期,忽视它们从幼虫蜕变为成年蚂蚁的过程。
纽约洛克菲勒大学的研究者说:“它们不动、不吃,不做任何在殖民地喧嚣中显而易见的事情。”所以研究它们的人很少。
不过在近期发表于《自然》杂志上的一篇新论文中,研究者和他的同事表示说,经常被忽视的蚁蛹为蚁群提供了一项至关重要的服务:它们发育中的身体会产生一种类似牛奶的物质,为蚁群的其他成员提供重要的营养。
而且不单单仅存于一个物种里,在五个主要蚂蚁种类中至少有一个物种出现了这样的情况。 研究者认为这样一个影响广泛的发现表明,这种乳状排泄物可能在繁多的蚂蚁物种中很常见,而且它们可能起源于所有蚂蚁进化的早期。
德国美因茨大学的研究者说:“我很惊讶,因为我以前没有发现过这一点,尽管我已经观察了蚂蚁 30 年。所以我真的很好奇这项新发现,而且我会快会继续自己的观察。”
淹没在牛奶里
据说这种有趣的液体是由一名博士后发现的,她在加入实验室之前并没有接触过蚂蚁。但是她却以崭新的眼光注意到了现有科学似乎无法解释的行为。
她回忆到,人们虽然已经研究蚂蚁已有一百年了。但是当斯尼尔提出一项不同寻常的实验时,她也确实同意了。不过她没有试图弄清楚蛹和幼虫不断被梳理、四处移动甚至堆积在一起的蜂群内的综合活动,而是决定单独观察蛹。弄清楚让它们存活下来到底需要多少时间。好在经过她不懈的努力,终于找到了适合蛹期存活的温度和湿度水平。然而,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却发生了:蛹产生了很多液体。
研究者表示,事实上,如果它们没有先死于真菌感染的话,那么很多蚂蚁都可能会淹死在其中。这是蛹与群体隔离造成的异常现象,但在生物学上是完全正常的现象,只不过直到现在才被人们注意到。于是为了找出答案,研究者将蓝色食用染料注射到液体流出的开口处,并将蓝色的蛹放回蚁群中。
很快,研究者便注意到成年蚂蚁从蛹中取出液体并将其吞下,而蓝色染料会在它们的内脏中扩散。除此之外它们还经常将幼虫放在同样以液体为食的蛹上;它们也因此变成了蓝色。
一种社会粘合剂
故此这一发现令全世界的肉豆蔻学家感到十分惊讶和高兴。
瑞士洛桑大学的科学家劳伦特凯勒认为:“这是一项非常扎实和精心设计的研究。”他一度认可这种现象很普遍的观点。
甚至连亚利桑那州立大学从 1960 年代开始研究蚂蚁的工作人员也认为,蛹可能有某种吸引成年蚂蚁的东西。
他说:“当时虽然怀疑但我并没有以此印证这个想法,于是我便再也没有提起过这个话题,尽管它一直留在我的脑海里。直至今日另外一些研究人员鉴定了这一想法,对此我十分激动。”
其实对液体的化学分析表明,除了变态过程中产生的其他废物外,液体中还含有所有必需氨基酸,以及多种碳水化合物和一些维生素。研究人员说,其他昆虫物种的蛹往往会重新吸收和循环利用这些有营养的液体。
可是蚂蚁在不同生命阶段之间的营养共享可能是这些昆虫在数百万年中进化出的高度社会化生活方式的根源。同时这也使得处于不同生命阶段的蚂蚁相互依赖,并且大家都觉得这也是一种让它们团结在一起的社会粘合剂。
瑞士弗里堡大学研究蚂蚁幼虫和成虫之间营养物质交换的蚁学家阿德里亚·勒博夫对此表示极大的赞同。她一度认为,之前那些研究者很可能已经为她正在调查更为复杂的蚂蚁行为奠定了基础。同时对于这项研究她也发表了自己独到的见解:“这种液体可能有助于蚂蚁合作育雏的进化,因为它激起了成年蚂蚁照幼年蚂蚁的欲望。一旦蚂蚁喝下了这些液体,这很可能就为其他东西的转移奠定了基础。”
可蛹液真的是蚂蚁不断扩张和共享经济的根源吗?这项研究还在继续,在未来的研究实验中想必会挖掘到更多关于蚂蚁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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